皇朝秘史 第十六集 第三章 太子府中



躺在摇晃的马车上,江寒青是思绪万千。

他的腿伤由于前一天在江凤琴那里再次迸裂,今天已经完全无法走动,可是不顾白莹珏和李华馨的反对,他还是执意要去一趟太子府。一来是要搞清楚太子翊圣那方的情况,二来也是想向姨妈阴玉姬探听一下自己的身世。

“唉!如果江凤琴所言不虚,母亲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这阴玉姬自然也就不是我的姨妈了!”

想到二十四年来所有的亲缘关系都可能是完全虚假的,江寒青眨眯了几下眼睛,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马车轱辘压在永安府街道铺着的大石板上发出单调的响声,让思绪万千的江寒青更生惆怅。

他想起过去和母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起了在西域军中逍遥自在的生活,想起了气势恢宏的日落城。小时候他常和母亲站在日落城头,依偎在母亲怀中极目西眺,听母亲用温柔的声音讲述当年她与西域蛮族那史诗般的战争。

每年阳春三月的时候,母亲还会带着他在日落城外的大平原上放风筝。他牵着风筝,放开脚步在平地迎风一阵飞跑,一边跑一边笑一边松开手中的线团,转眼间风筝便迅速升到了空中。而母亲则带着婢女、卫士们在一旁鼓掌欢笑。等到他玩累之后回到母亲身边,母亲会用温暖的玉手拿着香喷喷的手绢替他轻轻擦去额头的汗珠。

后来等他逐渐成年,秋高气爽之际他会和母亲共乘一骑,甩开随行的卫士在天高云淡的草原上一阵疾驰狂奔。许久没有甩开蹄子畅快跑一次的战马,终于有了机会尽情奔驰,似乎也显得特别高兴,鼻子呼哧喘着气,四蹄腾空,美丽的马尾巴在后面甩得笔直。母亲在他怀里笑着唱着,那高兴的样子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丝毫看不出战场上威震天下的模样。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美好的回忆,也许永远都只能存在于回忆中了。因为他,也许根本就不是母亲阴玉凤的儿子!

“不!绝对不行!”(

江寒青控制不住的叫了出声,随行在马车旁边的卫士立刻骑马靠了过来,掀起窗帘惊问道:“少主,您有什么事吗?”

回过神来的江寒青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等到卫士放下窗帘,离开了马车的近旁,江寒青喃喃自语道:“不行!就算江凤琴那贱人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母亲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她!绝不允许!我永远是江家的少主,永远是阴玉凤的儿子!江凤琴这个贱人,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除去!”

在江寒青近似于誓言的自言自语中,扈从的卫士又靠了过来,在车窗旁提醒道:“少主,马车已经驰近了太子府!”

江寒青轻声“嗯”了一下,表示已经知道,思路也终于从自己的身世之秘上回到了现实中。

“待会儿可得怎么试探一下阴玉姬才好,看她是否知道什么风声。也许除了江凤琴,还会有别的人知道也说不定!唉!其实这也是多余,连母亲都不知道的事情,她阴玉姬怎么可能知道?何况当时她又不在西域军中!”

在江寒青的心里其实已经完全认同了江凤琴的说法,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不再认为阴玉凤是他的亲生母亲。

“镇国公世子驾到,快进去通报!”

外面传来扈从卫士的叫喊声,马车也随之嘎然停止,江寒青知道马车已经来到了太子府外。

随行的卫士们跳下马来,簇拥着将江寒青从马车里抬出来,放到了专门带来的坐辇上,然后抬着他走进太子府里。

刚进第一重门不远,一个穿着湖水绿金边镶花宫裙的少女便远远地奔了过来。

江寒青定睛一看,原来是表妹静雯。

奔到江寒青近前,静雯娇切切地叫了一声“表哥”江寒青微笑道:“表妹,最近可好啊?”

静雯满脸欢喜神色道:“我可好啦!就是前几天听说表哥在京城居然都被人袭击,吓得人家都哭了!后来听说您没事,才稍微放心了!”

江寒青看表妹满心欢喜的神色,郁闷的心情也稍微转好一点,故意板着脸逗弄她道:“那你听说我被袭击,怎么都不来看我啊?”

静雯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以为心爱的表哥真的因为她不曾去看望而生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急声解释道:“人家一听到你遇袭受伤的消息,就急着要去看你。是妈妈说你伤后需要静养,怎么都不许人家去打扰你啊!你怎么能怪人家不去看你呢?”

小姑娘说到最后声音打颤,两颊通红,眼中已见莹光闪闪,显见得是真的给江寒青惹急了。

江寒青对这可爱的小姑娘从小就十分喜欢疼爱,比之对于其他成熟妇人的严酷暴虐,那可真算得上是天壤之别。这时见她被自己两句话给激得快要出来,忙展颜安慰道:“傻妹子,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啦?”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小脸反倒变得更红,红彤彤的像那熟透的苹果,翘起可爱的小嘴嘟哝道:“青哥最讨厌了!从小就爱捉弄人家!”

江寒青看着面前女孩娇嗔的可爱表情,哈哈笑道:“来吧!上来陪表哥坐着!”

静雯羞道:“你那么大一个男人,我才不跟你坐呢!”

江寒青正色道:“姨妈已经将你许配给我,出嫁从夫!你敢不听话?”

静雯用手指堵住耳朵,连声啐道:“呸!呸!臭美!人家还没有嫁给你呢!全是乱说!”

我回头跟妈说我不嫁人了!急死你!“说完这番话,她生怕江寒青再拿话来挤兑她,急忙转身往府里头跑去。

江寒青进到正厅的时候,却看到阴玉姬端坐在主位上,而那个太子翊圣却不见了踪迹。

由侍从们扶着坐到阴玉姬的下首,江寒青立刻出声问阴玉姬道:“咦!太子殿下怎么不在府上?”

阴玉姬没有想到江寒青进来第一句话就会直接问这个,呆了一呆方才叹口气道:“你姨丈马上就要随石嫣鹰南征了,今天正好去军营准备相关事宜!”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呢?外面完全都没有一点消息!”

阴玉姬站起身来,在厅里来回踱着步,心里好似在思量什么东西。而江寒青这时候却乐得趁此机会欣赏她动人的身材。江寒青上一次见到阴玉姬,是宣布他与表妹静雯订婚那一次,也就是那一天他平生第一次放肆地对阴玉姬进行了视线强奸。今天再来欣赏这帝国皇太子妃的身材,怀有邪念的江寒青更是觉得有滋有味。

今天的阴玉姬穿着一件白丝绸的淡雅宫裙,衣袖上用金边滚了一道花边,而胸口位置则是用彩丝绣出的五彩团花。看着她高耸的胸脯上绣着的团花,江寒青只觉口干舌燥,不由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一月,可是阴玉姬却比上次看起来消瘦了不少,眼眶似乎也是青的。

也不知道是由于天气太热休息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的丈夫太子翊圣长期迷恋于别的女人,让她感到伤心。江寒青心里道:“好美人儿,你还不如从了我!保你夜夜爽翻,哪用像现在这样过着守活寡一般的清淡生活啊!”

阴玉姬走到东,江寒青的视线就盯在她高耸的臀部位置移到东:阴玉姬走到西,江寒青的视线也跟着移到西,只不过目光的焦点却又转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

这样来回几次之后,阴玉姬也觉察到了他猥亵的目光。其实自从上次静雯订婚的时候,被江寒青给露骨的视奸之后。每天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阴玉姬就会想到那天这姨侄儿放肆的视线。

想到姐姐的儿子对自己怀有非分之想,阴玉姬常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发抖。

不过她这发抖倒多半不是因为她害怕江寒青的禽兽念头,而反倒是因为一想到这种劣情就她身子里就情不自禁地产生一阵悸动。每当这个时候,她的下身就会变得更加骚痒。她只能一次次地用自己的手慰籍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被丈夫爱抚过的妖冶肉体。可越是抚摸自己的身体,她体内的躁动就越加难耐。

她的眼前又生动地浮现出姨侄儿那禽兽一般的野性目光。就好像江寒青正坐在旁边欣赏她自慰的动作一样,她的乳房、阴部和屁股因此变得更加骚痒。她踢开丝被,脱掉肚兜和亵裤,将赤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忘情地手淫。一边狠命揉搓自己肿胀的乳房、虐待般地挖弄火热的阴道,一边大声地诅咒自己丑恶的表演。

她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双腿紧紧绞住被子,用火热的阴唇摩擦着光滑的丝面,将斑斑点点的淫水留在被面上。最激动的时候,她甚至会将臀部抬离床铺,将阴户向空中高高挺起,一手挖弄阴户,一手则尝试性地摩擦肛门外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久积的欲望。

她在床上披头散发地挣扎着,呻吟喘息个不停,抬离床铺的臀部在空中晃来晃去,汗水遍布在她赤裸的胴体上,那模样任谁看见都不会相信这个淫荡的女人居然会是大夏帝国的皇太子妃。

当高潮来临的时候,她就分开双腿,将阴户尽量高挺,对着帐顶将阴精尽情地喷射而出。

而一旦完事之后,她又会悔恨万分,想起自己皇太子妃的高贵身份,深深痛恨刚刚那些淫荡的表现,恨不得能够一刀了解罪恶的生命。

第二天早上,当婢女们收拾床被时,看到太子妃昨夜疯狂之后所留下的液体痕迹往往会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而阴玉姬看到婢女们的表情时更是深觉羞愧难当,但这却又让她产生出常人所没有的邪恶的自我羞辱的快感。此后在她手淫的时候,她甚至能够幻想着婢女们鄙夷的目光和心情就一次次地达到高潮。那种自我摧残的变态心理在她的身体里一天天地膨胀,几乎吞噬了她往日里高贵的灵魂。

她曾经一次次地发誓绝对不再干这种作践自己的丑事,可一到晚上寂寞难耐的时候她却又忍不住重复那会让她堕入淫乱地狱的邪行。

此时当她再次感受到江寒青的邪淫目光时,她下体的骚痒立刻又开始了。她想要男人的爱抚,可是作为长辈的自尊、作为帝国皇太子妃的高贵荣誉感却又让她不能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丑事来。为了保持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她甚至不能出声呵斥姨侄儿放肆的行为,只能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希冀能够尽力掩饰过去。

在这种矛盾心里的煎熬下,她的下体已经一片湿润。双腿微微颤抖着,她再也无法继续在厅里踱步。尽量掩饰住狼狈的心情,阴玉姬走回椅子上坐下,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对江寒青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一次皇上决定派出禁军部队参加远征,军队的调度安排全放手由翊宇负责。这一来,你姨丈所控制的禁军部队就全都被调拨进了参加远征的军队中。我跟他一合计,石嫣鹰的大军一旦出征,禁军部队又大半被抽调离京,看样子翊宇和王家联手造反的日子就不会太远了。如果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接口监军主动要求更随远征军团出去。这样一来可以震慑翊宇,二来一旦有事有自己能够控制的禁军在身边,自然无性命之虞,日后再徐图东山再起!”

听阴玉姬谈到了正事,江寒青也就即时收回了邪念。

当他听到阴玉姬说太子翊圣所控制的禁军部队果真全部被调拨进远征军中时,心底立刻为之一凉,暗叫一声:“糟糕!实在是要命!”

没有了翊圣控制的禁军部队,他江家在京城中将彻底失去对抗翊宇和王家的可能。就算江家能够拼死顶住王家的势力,可是那翊宇掌握的禁军人马却又哪里有力量抗拒?就算李家真心相助,也是无济于事。因为面对禁军这种经过正规训练的精锐军团,天下任何的私人武士力量都无法与之匹敌,唯有同样以正规军队与之抗衡。可是江家又哪里能够找到军队与之抗衡呢?阴玉凤的“玉凤军团”远在西域:妃青思就算愿意与江家结盟,可是她的的军团却远在南疆,还要面对石嫣鹰大军的讨伐:邱特国的军队也是同样情况,远水救不了近活。

想了一想,他正容问阴玉姬道:“太子的军队有没有可能在出京之后故意拖延时日,不要迅速远离京城呢?”

阴玉姬苦笑道:“不可能!首先,如果太子所在的军队不远离京城,翊宇和王家会起事吗?其次,这次太子去监军,皇上照样派了亲信太监监视太子!只要皇上还在世,太子根本没有可能真正控制军队。何况还有石嫣鹰在旁边虎视眈眈,她怎么可能会让太子轻松呢?”

江寒青咬牙道:“有没有可能让太子联合石嫣鹰,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他们主动杀回京城,把翊宇和王家统统铲平!……连皇帝老儿都可以一起干掉!”

阴玉姬摇头道:“青儿,你是太不了解石嫣鹰这个人了!石嫣鹰和姐姐虽然并称天下两大名帅,在外人眼中都是值得顶礼膜拜的战神,可两人的性格和作风却大相径庭。姐姐行事光明正大,行堂堂之师,取磊落之果,但是对于身外的虚名却并不看重。而石嫣鹰这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为取胜利不惜一切手段,但是她却格外看重别人对她的评价。对于谋反这种极易招致千古骂名的坏事,她是决计不会去做的。何况她手握兵权,京城南北都有重兵,只待王家谋反就可以回师平叛,坐享盛誉。你说她怎么会和我们一起淌这趟浑水?”

江寒青垂头丧气道:“难道她石嫣鹰就不顾夫家的死活?”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青儿啊!青儿!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以石嫣鹰的性格牺牲一个所谓的丈夫又有什么了不起?天下任何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盘棋上的棋子而已!该舍的,她定会坚决舍去!”

顿了一顿,她接着道:“话说回来,根据我对石嫣鹰的了解,李家这只棋子她肯定还是舍不得轻易放弃的!否则她也不会回京之后,费尽心思帮李家做那么多事情。如今她既然放心大胆出京南征,必定是已经为李家准备好了万全之策。我也知道你和石嫣鹰达成了君子协定,可是你认为她真的会和你们江家绑到同一艘船上吗?说白了,她不过是想利用江家的势力,尽最大可能地削弱她的敌人罢了!等到你们江家和王家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也许她早就想办法救出了李家,站在旁边看你们打打杀杀笑得欢呢!”

这样说话的阴玉姬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心底的丑恶事情,摆出了长辈教育子侄的架势。

而江寒青听姨妈这么一说,也顿时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够白痴。

尴尬地笑了两声,江寒青急忙转移话题道:“太子出京,翊宇这家伙难道不出面反对?这不是让笼子中的鸟飞出去吗?”

阴玉姬道:“他既然已经把你姨丈的军队赶出城去,自然希望你姨丈能够留在京城受死,于是在皇上面前极力反对太子担任监军一职,说太子作为帝国的储君应留在京城,不能出去冒远征之险。但是皇上一方面不信任任何外人,希望能有个亲人在军中监视统军的石嫣鹰,另一方面他最近又讨厌看见太子,所以便不理会翊宇的借口,决定让太子从军南征。”

江寒青不解道:“皇帝老儿对于下面这混乱的局面难道还没有任何察觉吗?造反已经迫在眉睫,不是王家反,就是我江家反,甚至李家都可能会出手?他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阴玉姬深叹一口气道:“皇上现在已经完全老糊涂,根本不知道外面风起云涌的形势啊!何况……他现在身边的人也全都被翊宇收买下来,他一个老头子在宫里就像瞎子、聋子一样,哪里还能有什么作为!你看,往日皇帝绝对控制的禁军部队,如今也被太子和翊宇给瓜分掉了。皇上连这最根本最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遑论其他!”

江寒青问道:“小姨和太子对今后有何打算?”

阴玉姬答道:“如今圣旨已下,你姨丈是肯定监军南征的。这样也好,至少翊宇和王家的人在京城起事,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等翊宇他们谋杀了当今天子,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率领禁军回师平乱!”

她停下来看了一眼江寒青,又接着道:“你姨丈说他从军之后,我、静雯,还有你表弟昭俊母子三人就要拜托你来照看。如果京城有乱,我们母女俩就只能靠你想办法活命了。”

这时,她的心里却在想:“翊圣这一走,京城随时可能有变。我和静雯就只有搬到江家大院居住。可青儿他……我怎么能够天天这样面对他啊!”

看着姨妈说完话低头沉思的样子,江寒青却是心花怒放,连声追问道:“那小姨和表妹是不是应该搬到我家大院去住啊?这样或许有起事来,才方便互相照看吧?”

阴玉姬何等精明之人,听到他话里的欢快语气,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母女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但事实如此也只有无奈地点点头。

她心道:“天啦!我的好姐姐,你生下的儿子怎么变得这样啊?青儿你可千万不要干出那畜生不如的事情来啊!”

她想了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青儿他血气方刚,胡思乱想也是正常。他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又有姐姐的高贵血统,想来定能控制自己。想和做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我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想着想着,她偷眼往江寒青那方看去,却见到对方虽是满面含笑的看着她,但目光和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的邪意,完全不像先前看她的那种邪恶目光。

这样一来,阴玉姬更是大为放心,心道:“我果然误会青儿了!他这种未婚青年男子,对于女人的身体自然会有所痴迷。我虽是他的长辈,可毕竟也是女人,所以他难免有时控制不住会想入非非,这也是人之常情。唉!等我们搬去他江家大院,干脆就让静雯和他行一个简单的礼仪,夫妻俩就先住在一起吧,反正皇上已经批准了他俩的婚事。等到天下太平,再来补行那庆典大仪。这样对于他的成长也是一件好事!”

其实,这个时候,江寒青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看样子这女人对我已经有点心动,但却又放不下身份和面子。我如果逼得太急使她太过紧张,狠下心死活不肯搬去我家大院,事情可就难办了!现在且暂时先松她一把,等到她们母女都搬过了大院!嘿嘿!我再来一个快刀斩乱麻,不愁那煮熟的鸭子还会飞走。”

正因此故,所以当江寒青再看着阴玉姬的时候,便完全隐去了那淫亵的味道,装出坦坦荡荡的样子,把一个平日里精明逾人的阴玉姬也给骗了过去。

江寒青突然想起表妹静雯进门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人影,便问阴玉姬道:“小姨,表妹跑哪儿去了?刚刚进门还看到她呢!还有表弟昭俊呢?怎么好久未见踪影?”

阴玉姬听他问起女儿静雯来,眉开眼笑道:“你表弟昭俊被皇上接进宫去读书。现在他每天白天都会去宫中,傍晚才会回来,所以你是不容易见他的了。靖雯是因为她小姑妈秀云公主过来了,两人在一起谈知心话呢!刚才可能是听到你过来,一高兴才跑出来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孩子小时候还文文静静的,越大反倒越野。我看都是跟秀云那丫头学的。你以后可要多管教管教她!”

江寒青嘴上唯唯答应,心里却在想:“老子以后要多管教你这贱人!让你女儿帮着一起管教你!看你今后还敢在老子面前装架势!”

却听到阴玉姬吩咐下人道:“你们去两个人,快将郡主找回来,就说江少主和我正找她呢!如果秀云公主在,把公主也一起请过来吧!”

江寒青一听,想起秀云公主那千金小姐的娇蛮脾气,忙道:“小姨,秀云公主能不来最好!”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笑道:“怎么?连你这江少主都害怕秀云吗?她不过是一个调皮的小丫头罢了!你快去吧!”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那仍弯腰候命的侍者说的。

那侍者退下去之后,旁边却还立着四个奴婢和另两个侍者,江寒青皱了皱眉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我和太子妃殿下有话要说!”

几个人一听,忙躬身退了下去。

这一来,阴玉姬可就又有点担心。

“他为什么让几个下人都退下去?难道他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无礼?天啦!我该如何是好?”

就在阴玉姬紧张得要死的时候,却听到江寒青问道:“小姨,青儿出生时候的情况你可清楚?”

听姨侄儿这么一说,阴玉姬一颗悬吊吊的心顿时落了地,暗骂自己道:“阴玉姬,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的!唉!你可真是最近胡思乱想太多了!看你以后有什么面目去见姐姐!”

江寒青见她独自出神,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道:“难道她也知道什么其中有什么不对?否则为何这样沉思而不回答于我?”

心里一紧张,他又急声追问道:“母亲生育青儿时的情况,小姨可曾知晓?”

阴玉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

江寒青道:“也没什么!就是青儿这几天闲来无事,突然想起有点好奇罢了!母亲可从来没有跟青儿讲过这些事,如今便想问问小姨看您是否知晓?”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一个七尺男儿,却学女人家跑去翻陈年烂谷皮的往事!”

江寒青故作赧然道:“青儿只是一时好奇嘛!小姨,您到底是否知晓其中情形啊?”

阴玉姬回忆了一会儿往事,缓缓道:“你母亲生育你应该是在帝国历六百一十四年八月,那年姐姐是二十一岁,我才十八岁。父亲去世之后,姐姐就将我送回帝国京城长住。所以姐姐生育你的时候,我并不在她的身边,具体情况并未曾亲眼见到。”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大失所望道:“连小姨都不知道,那江凤琴的话如何证实?

母亲是肯定不知道的,否则她早就会有反应了。江凤琴说在场服侍的几个人都已经被她杀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将来去西域再慢慢打听了。“可这时他却又听阴玉姬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却听姐姐说过一些情况。”

江寒青顿时来劲了,连声道:“小姨,快将您所知道的情况说来听听!”

阴玉姬点头道:“你母亲回京的时候,曾经和我谈起过当时的一些事情。她那年怀着你的时候,大概是怀孕五个月吧,土喇族却大入侵西域。你也知道,我和姐姐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士雄公当年就是被土喇蛮子袭杀的。所以你母亲听到土喇入侵的消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亲自率军出征。她就那样躺在马车上指挥军队作战,三个月的征战下来,土喇人被全部消灭,可她的身体状况也变得十分糟糕,几次差点流产。本来你父亲,当时还是镇国公世子还守在她的身边。可偏偏快要生产的时候,京城里却传去消息,说是你祖父当时的镇国公生命垂危,要他赶快回京。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开即将生产的姐姐,返回了京城。”

江寒青插话问道:“那天有谁陪在母亲身边?”

阴玉姬答道:“据说姐姐生育你的那天晚上,只有你姑妈江凤琴、接生婆和几个丫鬟在她身边。”

江寒青听她说的这些和江凤琴所说的一模一样,心里更是紧张,手心已经满是汗水,焦急道:“后来呢?”

阴玉姬疑惑地看了一眼姨侄儿,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出生的故事会如此在意,但还是接着说道:“据姐姐说她当天晚上生育你的时候,十分艰难。好不容易生下你来,她却疼得昏死了过去。等她醒过来亲眼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江寒青身子轻轻颤抖。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能够平稳地问道:“小姨,母亲还有没有跟您说过其他的一些细节啊?”

阴玉姬以手支颐,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高兴道:“对!我想起来了!姐姐还跟我说过一件事情!”

她兴高采烈地转头问江寒青道:“你大腿内侧可是有一个牙齿印?”

江寒青这时背心已经完全湿透了,声音紧张得略为有点嘶哑,回答道:“是!是有一个牙齿印!母亲对此是怎么说的?”

阴玉姬这时还在高兴自己想起了一件趣事,丝毫没有注意面前年轻男子所表露出来的异常紧张的情绪。

她两眼微闭,嘴角带笑道:“姐姐说,她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你大腿上血淋淋很深一个牙齿印,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责问旁边服侍的人众。那接生婆就出来解释,说是你生出来之后背着气哭不出来,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眼看就要闷死过去。接生婆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么东西来。她万般无奈之下一狠心,就这么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哇地一声呛出了一口浓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就这样,你才没有被那一口气憋死,给保住了小命!”

阴玉姬所说的这些,和江凤琴告诉江寒青的简直是如出一辙,江寒青听到这里,已经是六神无主,低声呢喃道:“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难道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是……”

阴玉姬却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说道:“当时你母亲心痛你一个小婴儿被咬得血淋淋得,心疼之下很不高兴,就随口斥责了两句那个接生婆。谁料想,当天就有人发现那个接生婆自杀在军营里。你母亲对此至今都还内疚,说那个接生婆本来也是好意,自己不应该斥责她,害得她想不过轻生。”

这时江寒青哪里还有什么怀疑,喃喃道:“什么轻生?分明就是她杀的!分明就是她杀的!”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不悦道:“青儿,你这话可不对。你母亲千辛万苦生下你来,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却发现大腿上有一个血淋淋的牙齿印,自然难免会在心疼之下斥责相关人等,这也是人之常情!那个接生婆想不开自杀了,也怪她自己肚肠太小,受不了气!你怎么就能怨是你母亲杀了那个接生婆呢?”

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口中那个“她”却不是指的母亲阴玉凤,而是指的告诉他秘密的江凤琴!

江寒青此时神智一片混乱,哪里还听得清她在一旁说些什么,只是一个人在哪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他嘴里在说些什么。

一想到二十四年来深爱的母亲原来却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二十四年来自己所成长的家庭却不是自己的家庭,想到自己这些年投注了无数心血的家族却跟他毫无血缘关系,江寒青就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以逃避这残酷的事实。

阴玉姬看着面前痴痴呆呆的姨侄儿,心里大为奇怪。

“这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接生婆嘛,就算是姐姐亲生杀死的又如何?他却为何如此激动?真是奇之怪也!”

在这些帝国权贵的眼中,一个小小的接生婆不过是最下等的贱民,比之猪狗的地位也高不了多少,所以也难怪阴玉姬有此想法。

江寒青左思右想,忍不住问阴玉姬道:“母亲……母亲难道就不担心……在她昏迷之时……孩子被掉包吗?”

阴玉姬惊异地看着姨侄儿,恍然大悟道:“我说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莫非你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不成?”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青儿只是突然好奇才想到这一点!”

江寒青对此自然是矢口否认,阴玉姬沉默了片刻,然后微笑道:“青儿,这你就放心吧!你母亲如此精明之人,这点怎么会想不到?事后她早已经做过了滴血认亲!你当然是她的儿子!这件事情是你母亲亲口告诉我的,绝不会有假!”

江寒青心里此时是心花怒放:“我还是母亲的儿子!我确实是母亲的儿子!江凤琴那婊子居然敢骗我!”

想到这里,他喜悦的心情突然变得怒火中烧:“这么大的事情,那婊子怎么敢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不行!我非要搞清楚不可!这婊子一定有什么阴谋!”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年轻女孩唧唧喳喳吵闹的声音。

阴玉姬欣喜道:“青儿,你表妹和秀云公主来了!”

她这一句话,立刻把江寒青的魂拉回了窍中。

“啊!”

答应一声,江寒青向左右看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

脚步声在厅外响起,两个宫装少女手牵手走了进来。左边一个湖水绿颜色服装的自然是静雯,而旁边一个身穿浅黄色衣服的,却不正是当今天子的爱女秀云公主!

看到坐在那里的江寒青,秀云公主首先开口道:“哟!江帅哥,你怎么不陪我们小静雯谈心,却跑到这里来坐着。害得我们小静雯刚刚跟我聊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想来一颗心都跑到你这里来了。”

听到公主口没遮挡的说话,连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江寒青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仆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向她躬身行了一礼,尴尬道:“公主见笑!公主见笑!小臣正和太子妃殿下谈正事呢!”

公主撇了一下嘴,嘟哝道:“谈正事?什么正事这么多啊!”

眼珠转了一下,她忽然正容问道:“本公主问你,太子妃殿下是你什么人啊?”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问,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道:“太子妃殿下是小臣的姨母!公主不也是知道的吗?”

公主不悦道:“是本公主问你,还是你问本公主啊?你还让不让我问下去?”

江寒青急忙道:“是公主问小臣!公主请继续问吧!”

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态度还差不多!”

她又接着道:“好!我再问你,你说说看本公主是什么人啊?”

她这一问,不但江寒青,连阴玉姬和静雯都不自觉地在唇角挂上了笑意。

江寒青嘴角含笑,回答道:“公主您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十八位子女,也是最受宠爱的秀云公主!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啊!”

公主突然将脸一沉,呵斥道:“大胆奴才!还不跪下!”

听她这么一喝,江寒青和阴玉姬母女不由得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江寒青的回答又怎么得罪了这刁蛮公主。

公主看着眼前三人目瞪口呆的傻样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鼻子,得意洋洋地对江寒青道:“于私来说,太子妃殿下是你的姨母,却是我的大嫂,本公主也就是你的长辈。于公来说,本公主是当今天子的爱女,金枝玉叶,你却不过是一个小小臣子。无论公私,你见到本公主都应该跪下磕头行大礼,适才却怎么一弯腰一拱手就了事?你当是平辈论交啊!”

旁边三人这才明白原来这公主饶了半天圈子,不过是为了一个行礼的事情捉弄江寒青,阴玉姬和静雯不禁掩嘴偷笑。

当事人江寒青却是哭笑不得,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仆人扶着小心翼翼地跪到地上向秀云公主磕了一个响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小臣叩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秀云公主却一步三摇地晃到江寒青面前,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在他脸蛋儿上轻轻拍了两下道:“好孩子,真听话!乖!快起来,阿姨待会儿给你糖糖吃!”

这一下,阴玉姬和静雯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完全不顾皇家礼仪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秀云公主几句话说完之后,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握住静雯的人道:“静雯,你这未来的夫君可真好玩!嘻嘻!”

静雯嘴角含笑地看着慢慢在仆人的帮助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表哥,嘴里却埋怨秀云公主道:“你啊!我表哥腿伤还有箭伤,你干嘛这么捉弄我表哥?万一伤口迸裂怎么办?”

秀云瞪大一双可爱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静雯,叹了一口气故作深沉道“唉!难怪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啊!这人还没有嫁出去,心却已经向着夫家了!唉!嫂嫂,你可要好好管管这个野丫头!哎呀……”

秀云公主最后那一声惊叫,却是由于羞红了脸的静雯开始挠她的痒,一边挠,还一边骂:“你才是野丫头呢!说人家!痒死你!痒死你!讨厌鬼!”

江寒青虽然被秀云公主给捉弄了一次,心里却丝毫没有怨恚之意,反倒愈觉这刁蛮公主天然未加修饰的纯真开朗性格颇为可爱,心里暗下决心道:“如果京城有事,这小公主落到乱军手里可就惨了!我怎么也要保护她平安无事才好!”

以江寒青这等奸猾之人,能够突然生出此等好心,也实在是不容易,这也算是秀云公主命不该绝吧。

一旁的阴玉姬看看面含笑意的江寒青,又看看打闹成一团的两个女孩,柔声道:“秀云,静雯,你们两个不要闹了!都过来!”

嘻嘻哈哈的两个女孩听到她的召唤,便停止了打闹,手牵着手走到她的身边,分开来一左一右依偎到阴玉姬身边。

正中坐着的是一位成熟美艳的贵族妇女,左右手边各依偎着一个清纯可爱的美少女:中间的成熟女郎穿着白衣,两边的少女却是一着绿衣、一穿黄服:三张娇艳的脸蛋儿凑在一起,比花还娇,比月还媚,却又风格各异,韵味互补。这美丽的画面把旁边一个江寒青看的是如痴如醉。

“如果有一天这三个女人都能够成为我的性奴,让她们脱光衣服再来一个争奇斗艳那可是多好!”

心里正在胡思乱想,耳朵里却听到阴玉姬道:“青儿,时候已经不早,你姨丈是留在军营不会回来吃午饭的了!就我们四个一起共进午餐吧!”

江寒青答应了一声道:“好!我也好久没有陪小姨吃过饭,今天正好借花献佛!”

一声吩咐,下人们很快就将丰盛的饭菜捧了上来。

饭席上,阴玉姬和静雯都频频为江寒青夹菜。秀云公主见了也不甘寂寞,大大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江寒青碗里道:“小子,本公主也赏你一筷子菜。还不快谢恩!”

江寒青也不理会她,只是将那一筷子菜夹起来猛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嘟哝不清地赞道:“好香!好香!公主夹的菜就是香!”

公主嘻嘻一笑,伸手用筷子头轻轻敲了江寒青的头一下,说道:“打你个没有吃相的小公猪!”

江寒青斜眼看着公主,嬉皮笑脸道:“我是小公猪,您又是我的长辈,岂不就成了老母猪?”

把个公主气得鼻子都歪了,正待出言反击江寒青,却被静雯在旁边附和道:“好啊!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

公主给两人嘲笑得急了,口不择言道:“静雯你是小母猪,你和小公猪才是一对!再说我也不是老母猪,要说老母猪,玉姬嫂子才是。”

说完伸手想要去捏静雯的小瑶鼻。静雯一边躲闪,一边用筷子击打公主伸过的玉手。两个女孩吵闹着,居然在饭桌上就嬉戏起来。

而这边的阴玉姬却又在想入非非了。听到公主说她是“老母猪”却又想到先前女儿静雯说的“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阴玉姬不禁心里一跳。

虽然明知两个小姑娘不是在说自己和江寒青是一对,却也忍不住偷眼去看江寒青。

不看不打紧,她这一看却发现江寒青正嘻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青儿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天啦!阴玉姬,你怎么又在胡思乱想?真是该死!”

其实江寒青看着阴玉姬笑的时候,并不是在想“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而是在想:“我们这一桌还真像一家人吃饭的样子。这成熟稳重的就是当家的大姐,两个小的就是偏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敢情也真好!”

这样折腾一下,阴玉姬顿时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后面静雯、公主两人在旁边吵吵闹闹些什么,她也全然不知道。又吃了两口菜,匆匆刨了一小碗饭,就退到一边坐定,端起一杯香茗慢慢细品。

而江寒青的心思却又转回到自己的身世之秘上,思绪满腹的,哪里还会有什么胃口。见阴玉姬匆匆退席,他也就乐得说一句“说饱了”叫来仆人扶起自己,跟着阴玉姬离席坐到了一边。

阴玉姬见自己刚一离席,江寒青便也退到旁边坐着,心里却又掀起一阵波澜,以为江寒青真的满腹心思真的都放到了她的身上,暗暗着急:“哎呀!我也青儿两人看来都是越走越远,不行!我定要想出办法来制止这种事情发生!”

等了一会儿,她却发现江寒青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端起一杯茶举到嘴边,似乎想要啜饮一口,却又愁容满面地叹口气,将杯子慢慢放下。阴玉姬这边厢又开始责怪自己道:“阴玉姬,你今天真是疯疯癫癫的。自身不正,却老是去疑神疑鬼!青儿明明在为天下大事发愁,你却还在这里邪思淫想!你是吃错什么药了?”

自觉羞愧之下,阴玉姬出声安慰江寒青道:“青儿,这天下之事不可强求。想那王家和翊宇处心积虑药谋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现在急也没用,只能是大家一起想对策!

这种关键时候,你可千万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啊!“江寒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姨妈是担错了心,便随口敷衍道:“请小姨放心,青儿明白!不过……我这还有一些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两个人便坐在那里商量起大事来,只是碍于秀云公主也在旁边,对于谋反之类的字眼,两人就十分小心,不敢轻易说出口来。

等到秀云公主和静雯用完餐,秀云公主便嚷着要回宫。而江寒青看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今天来的目的都达到了,也就跟姨妈提出告辞。

阴玉姬也不挽留他,只是说道:“太子这两、三天可能就会离京。到时候我和静雯就会搬过来和你们同住。你那方可要先准备一下吗?”

江寒青道:“青儿今日回去就会通知父亲,为您和表妹准备一间单独的院子。您的奴仆就挑几个顶用的带过去吧,其他的由我这方替您调拨。”

阴玉姬点头表示知道。

静雯却在旁边道:“娘,他腿脚不方便,让我送表哥回府去吧。”

江寒青笑道:“我又不走路,你担心什么?你送我回去,待会儿马车不是又要送你回来?”

阴玉姬还没有说话,静雯已经撒娇道:“不嘛!我就要送你回去!”

还没有走掉的秀云公主一直躲在旁边看戏,这时却又插嘴道:“哎哟!好一个多情娘子,却碰到不解风情的呆木头!”

两句话急得静雯转身又去追着秀云公主嬉打。

阴玉姬含笑看着女儿,对江寒青道:“静雯自从订婚后,这阵子就一直没有见到你。前几天听说你遇袭受伤,还吓得哭了一场。缠着我说要去看你,我说你养伤需要清静,才让她打消了念头。看样子今天她是要缠你一会儿了!她要送你走,你就让她送吧。待会儿派两个卫士护送她回来就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姨妈这样说,江寒青也就诺诺连声地答应下来。